【荼岩】猝不及防的脱团
◎520小甜饼
◎双向暗恋 日常向
◎他们是彼此的,OOC我的[捂脸]
今天520
学名为继七夕、情人节还有双十一外的又一大虐狗狂欢日。
安岩双手插兜,大白天的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上幽灵样的晃荡,内心的郁闷无以言喻。
自己这只单身狗傻了吧唧地夹在成双成对的情侣边上,蹭亮的电灯泡大脑袋跟佛陀给开过光似的。
他特想仰头朝天悲伤地嗷上一嗓子,结果一抬头,连个广告牌他妈的都是骚粉骚粉的,特别有某种不是节日的节日气氛。
你大爷的。
然而他还得继续晃荡下去,有家不能回,他那亲室友为了跟男朋友在家里过520,老大早就把他打发出去了,估计现在这点儿都够那俩狗男男滚三回床单的了。
安岩越想越心塞,他蹲路边上,拿着手机登微信,在群里分享定位,发了个语音过去:“出来浪啊浪啊浪啊浪啊浪啊——”
罗平几乎是秒回地发了个语音:“傻了吧,我跟小秋秋过。”
跟着是包姐的消息:“你自个浪去吧,单身狗。”
允诺发了个“233”的红包给他:“祝安岩同学能在奔四前脱团。”
“我靠,”安岩以百米飞人的语速喷了三十秒轮番点草了一众损友,“我跟你们说,你们这群小学生一个个都玩早恋,迟早得退学。”
群里恍恍惚惚23333又闹腾了一会,就寂静了,该虐狗虐狗,该泡吧泡吧,独留安岩这只单身狗和手机两看两相愁。
他对着没光的手机屏幕愣了一阵,长长地叹了口气。
像他这么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好青年,别说谈个恋爱了,连拉个小手都没拉过,失败啊。
暗恋对象,学名不存在的对象。
安岩闲得无聊开始脑内心算男女比例还有燕坪的人口密度,发现自己在这条街上碰到真爱的几率比神荼唱歌不忘词的几率还要微升一个百分点,忧伤得要命。
所以当他被神荼的悍马车灯晃一脸的时候,还保持着这个叼着冰棍棒、眼神犀利的智障样儿。
悍马开到他面前,神荼把车窗打下来,丢给他一张小猪佩奇的纹身贴。
安岩笑了起来:“帅哥,你很懂我们社会人啊,哪条道上的?”
“你家的。”神荼淡淡地说。
安岩对着大帅哥吹了通口哨,摁着自己的小心脏说:“哎唷,我不经逗啊,会当真的。”
“辟谷呢?”神荼看了眼时间,“上车。”
安岩乐了,开车门坐副驾驶位上,拍了拍他的肩:“啧,还是你够哥们儿。”
神荼一滞,问他:“想吃什么?”
安岩想了想:“板蓝根泡面?”
神荼眯缝了一下眼睛。
安岩又抽风似得笑了起来,然后才说:“哎,都行啊,实在要没地去了就撸串呗。”
“腻味。”神荼特冷漠地一打反向盘,拐去了边上一条街。
那块也在中心区,晚上特别繁华的酒吧一条街,白天人少点,大都是三三俩俩来逛街玩的,他俩停了车,过去吃烤肉。
安岩勾肩搭背地跟他并排走,顺手给他一肘子:“我靠,撸串腻味,烤肉就不腻味啊,都是一个阶 级的,你那五花肉就比我的小腰花贵气还怎么的?”
神荼理直气壮地说:“对。”
安岩嘁他一脸,跟这锯嘴葫芦有一下没一下地拌着嘴,心情却莫名愉悦起来。
那家自助烤肉店环境不错,装修得挺阔气,冬天整俩毛线团跟猫窝样的,夏天水流淅淅沥沥秒变水帘洞。生意特火,晚上来吃夜宵得排老长时间。
安岩挺喜欢这种自己动手烤的,看着烤肉的滋滋冒油,闻着四溢的肉香,心里很舒坦。
神荼给他要了两扎啤酒,顺道拿了一堆瓶瓶罐罐的酱料过来。
“有芝麻的没有?”安岩说,“我去,你这南方人口味这么重,那么多辣椒粉,待会尝一口得辣哭。”
神荼说:“法国南方。”
“法国南方怎么就不算南方了。”安岩一边串鱿鱼一边乐,“小秦同志,你这个思想觉悟,啊,还白马非马来了,辩证法能不能学学好?”
神荼给他刷好芝麻酱,夹个大鸡翅塞他嘴里。
安岩也不跟他客气,就着他筷子嚼吧嚼吧,含含糊糊地说:“腰子腰子腰子我要腰子。”
“人没有。”神荼面无表情,“味重。”
“就熏你。”安岩笑了起来,给他倒好酒,俩人碰了个杯。
“庆祝一下。”安岩说,“庆祝咱俩认识三年了。”
神荼有点沉默,闷头把酒喝了。
“够豪啊,”安岩笑笑,“待会干脆对瓶吹吧。”
“开车。”神荼再抿两口完事,看了眼手机屏幕,“回去?”
“你要忙?接了任务吗?”安岩拿着块鸡胸肉在啃。
神荼摇摇头。
“那别回了,好不容易出来浪一天,吃个饭就打道回府了,”安岩说,“也太没劲了,您这是提前感受老年人退休生活吗?”
神荼拿手机划了两下,“蹦极,去?”
安岩:“……行,你太行了。”
俩大小伙子这一顿海吃的,吃掉了五斤多烤肉,结账的时候收营员小姐姐都笑了。
安岩跟着神荼往停车的地方走,胳膊顺手就搭他肩上:“你看看你看看,人小姐姐笑话你呢。”
神荼斜他一眼:“笑你。”
安岩应了声:“嗯,笑我喂猪呢。”
也就安岩这人,人家给请了一顿饭还能挤兑人挤兑得这么坦荡荡。
他俩上车坐好,安岩扯安全带的时候明显感觉比来得时候扯得要费劲,叹了口气:“真玩蹦极啊?待会蹦下来,我这吐一地不就白吃了吗?”
“没,”神荼开导航,“青龙峡远着。”
“那我睡一觉。”安岩咧了咧嘴,半眯着眼靠在座椅上,空调吹得整个人都懒了下来,午后的阳光透着前挡风玻璃斜斜地扫两下,很颓,适合睡觉。
“睡两觉。”神荼看了他一眼,“去后座?”
安岩闭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没答他话,头一侧,呼吸声很均匀。
神荼嘴角微微扬了扬,把空调调高了一点。
还没开到青龙峡,安岩已经被那左拐右拐的盘山路给绕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神荼的那件夹克外套。
神荼还在开车,没什么表情,但很认真,半边侧脸轮廓线真的挺好看。
安岩顿时心底给猫爪挠了下样的,这气氛太温存,果断闭眼继续睡。
装睡装得倒还又有点迷糊,他就一直这么半梦半醒地挺尸到了青龙峡。
安岩刚踩上高台,顿时就后悔了。
对,他一个跳过百八十次伞的人,踏到蹦极的高台上还是怂了。
这位置真是蹦极的好地方,下面挺深一峡谷,大拐弯,水流很急,蹦极的高台为了刺激还专门搞了全透明的玻璃栈道,能看到底下的人在峡谷里玩漂流。
安岩感觉自己都要顺拐了,死命拽着神荼的袖子:“我靠,这这这这这,安全性有保障吗?”
“嗯,”神荼跟前台存好包,慢悠悠走过来,“一年也就死两三个人吧。”
“你大爷,”安岩活动了一下关节,拿着外套蒙神荼头上揍了两拳,跟前台说,“我要双人跳!双人跳!死了也拖着你!”
前台笑了起来:“双人跳也行,票价一样的,今天520的话打半折哦。你们有蹦极经验没有,没有的话要教练先教教,蹦一次下去才能玩双人的。”
“卧槽,那不是得蹦两趟,”安岩纠结着说,“我没跳过蹦极,但跳过挺多次伞的。”
“小帅哥挺厉害的,玩跳伞啊,”前台给他竖了个拇指 ,“那肯定没事,听教练说两句注意事项就行。”
教练那边拿着安全绳过来,给他俩一边换装备,安岩的眼镜摘掉了,整个人就处于半瞎状态,扣装备钩绳索之类的全靠神荼弄好。
教练絮絮叨叨地讲完各种安全事项,就把俩人带到了跳台上,推给跳台上俩工作人员。
俩工作人员都戴着墨镜,一左一右站着跟哼哈二将样的,站巨高的铁皮站台上也如履平地,各种操作看着很娴熟,给两人脚上扣好绳,然后笑着倒数:
“五,四,三,二,一……来,看镜头。”
安岩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哭笑不得地换各种角度拍完了照片,安岩感觉自己整个人快僵成人棍了。
其实他平时跳伞也这样,无论跳多少次,最害怕的还是站的那么高一地方俯视下面的时候。
不过双人蹦是两个人一起,感觉心里踏实一点。
一拍完照,安岩立马八爪鱼样的扑神荼身上抱住他,勒得死紧。
结果安岩刚一抱好,俩人猝不及防就被工作人员给推了下去。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安岩脑袋趴神荼肩上,耳边风声咧咧作响,嗷嗷叫完对神荼说,“混蛋啊!真推下去的时候怎么就他妈不倒数了啊!!!!!!!”
“因为你太怂了,”神荼也大声对他说,“人没眼看!!!!!!!!”
其实跳伞和蹦极都一样,最可怕的是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的时候,但真的跳下去,在半空中的时候,其实挺爽的,会有点失重感,但这跟坐过山车不一样,没有过山车拽着你往下扯的压迫感,很自由,像在飞。
安岩继续又吼了一嗓子,这次是给爽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爽了!”安岩在他耳朵边说,“爽得要石更了!!!!!!神荼你爽吗?”
神荼从刚刚站高台上到往下蹦都一直挺淡定,这会终于破功了,忍不住笑了两声:“二货!”
七十米看着高,一蹦下来,其实就一瞬间的事。
安岩在高台上的时候怕得死去活来,安全落地后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解完一身装备,就过去看照片,虽然十分嫌弃自己那比哭还难看的尬笑,但最后安岩还是掏钱买下来了。
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挺有纪念价值。
第一次玩蹦极
第一次和某人玩蹦极
大概重点是和某人,所以一起干点什么,都挺有纪念价值。
这么一想,心里挺美的,安岩看着这几张死贵死贵又堪称表情包的无敌丑照顺眼多了。
俩人从蹦极那地方出来,坐缆车去怀柔古城上玩。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蹦极蹦太嗨了累到了,这会儿在密闭空间里独处,气氛倒是安静得很,都软在椅子里休息。
神荼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两口,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安岩盯着他沾了点水的白皙脖颈,喉结动了动,侧头假装在看风景,感觉有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在心底滋溜滋溜,又想起了刚才蹦极的时候,抱着某人的手感似乎……挺不错。
嗯,他的锁骨
也很性感
有点……想咬
太白了……感觉种草莓会特别容易
操,单恋久了,可能真的会变态。
安岩叹了口气,盯着神荼发呆。
为了让自己不要继续变态下去,安岩决定今天表个白,趁着现在气氛看上去好像还行。
呃……但是如果神荼要砍他,缆车里是不是比较难逃生?
当安岩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摁着神荼的肩膀,闭着眼睛在人家唇上亲了半天了。
一直亲到肺活量的极限。
两个人唇分开的事后,呼吸都挺急促。
“嗯?”神荼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深得像星海。
“啊,”安岩磕磕绊绊地说,“没事儿,就……就……随便耍个流氓。”
“随便?”神荼笑了笑,一伸手把他拉下来,圈进怀里,低头又亲了下去。
神荼回吻的感觉非常不一样,轻轻一个动作,就能撩拨到安岩脆弱的神经,跟刚才他自己那一通乱啃不是一个段位,明明也不是特别有侵略性,但就是让安岩感觉半个人都麻了,想转圈圈给他唱征服。
瞧瞧,这就是老司机和新司机的差别。
安岩腹诽,脑子有点发懵,血液循环就只会一上一下分别往两个特定的地方输血去了。
两人动情地拥吻半天,这三年不能说、不敢说的情绪最终破茧成蝶,蜕化变质。
安岩感觉这个再刺激下去,可能会控制不住要影响一下道德文明建设,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有点艰难地扳开神荼,拇指点了点他唇上的牙印,看着他乐:“嗯,你干嘛呢?”
“啊,”神荼学他语气说,“没事儿,就……认真地耍个流氓。”
安岩“哦”了一声,两个人都一本正经地扭头过去看风景,没看两秒,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俩人跟二傻子样的笑了好半天,在密闭的缆车里余音回荡,听着非常鬼畜。
好不容易等这一波间接性抽风笑完,神荼伸手过去,牵住了安岩。
“神荼,那什么……”安岩在他虎口上捏了捏,“你知道吧,我喜欢你。”
“现在知道,”神荼看着他,目光挺柔和,“谢谢。”
“谢谢?”安岩无语,“谢你弟哦,你几个意思?这是接受表白的正确姿势吗?”
“谢谢,等我。”神荼笑了笑,低头说,“我也喜欢你。”
谢谢,有足够的耐心等我
等我,找到我的归属。
等我,完成我的宿命。
等我,学会用同样的方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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